就在這時,男人突然俯下身子朝她逼近了幾分。
有力的雙臂從她身側繞過撐在溫泉池邊上,司徒玦瞬間便被男人強大的氣場牢牢包圍。
「你想看什麼?」
司徒玦抬眸便看見眼前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,心裏略微的小緊張讓她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,男人將她這些細微的小動作盡收眼底,喉嚨里發出一聲沉沉的低笑。
聽到男人的笑聲,司徒玦只覺臉上有些發燙,她很想立刻起身躲避男人的壓迫,可是她現在只能像縮頭烏龜一般躲在水裡。
「臉紅什麼?」
「我……我沒有臉紅,溫泉池裡太熱了,我這是被熱氣熏的。」司徒玦趕緊解釋。
不解釋還好,一解釋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奇怪,似乎有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。
「是么?」男人再次朝她逼近,距離近得她都能感覺到這男人說話時噴洒出的濕熱的氣息。
這男人像是在故意戲弄她!
司徒玦迅速別開臉,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。「王爺這是什麼意思?王爺不是不近女色嗎?」
「你從何處聽來本王不近女色?」
「外界都是這樣說的,男女授受不親,王爺還是保持些距離好。」說完,司徒玦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,語氣變得冷漠了一些,提醒道:「王爺別忘了,你我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。」
聞言,男人眸色沉了沉。
就在這時,司徒玦突然伸手抓住了男人腰間的毯子裹在自己身上,動作利落一氣呵成。
他一向是個十分警覺的人,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如此掉以輕心,這女人……
有了毯子,司徒玦在男人面前大搖大擺地站了起來,那張乾淨絕美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。「這麼晚了,王爺還不回屋休息嗎?那……我就先行一步了。」
司徒玦一隻腳踏出了溫泉池,抬眸掃了眼邊上的衣裙,回過頭對還在溫泉池內面色有些深沉的男人說道:「對了,王爺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穿我的衣裙。」
說完,司徒玦轉身便準備離開。
就在這時,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,速度極快!
絲毫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,再次將她帶回了溫泉池中。
「啪——」頓時水花四濺,司徒玦不由輕呼了一聲。
「夜煜城,你……唔……」
司徒玦猛地嗆了兩口水,她嘴邊的罵聲還沒有說完,男人一隻手臂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,高大的身子直接將她牢牢抵在溫泉池邊上。
下一瞬……
司徒玦先是一愣,隨後有些不可置信。
這男人……
他竟然……
「唔……」司徒玦一張臉立刻變得通紅,回過神來,她迅速抬手抵在男人胸前試圖將他推開。
「噓!」夜煜城稍稍往後退拉開了一些距離,大手順勢捂住她的嘴。
司徒玦隨着男人的目光看去,這才注意到窗外躲着一道人影。那微微有些佝僂的身影,除了老爺子還能有誰?
司徒玦:「……」
司徒玦剛收回視線,男人突然俯下身貼近她的耳邊,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淡淡的沙啞,聲音竟格外好聽。
「會叫嗎?」
「什、什麼?」聞言,司徒玦微微一愣。
男人沒有說話,一隻大手已經悄然無息地落在了她的腰間。
「啊……」腰間突然傳來的痛感,讓司徒玦忍不住叫出了聲。
「夜煜城,你……」
男人手上再次一用力,司徒玦用力掙扎了一下,試圖將男人推開。
男人順勢抓住她的手腕,手上一用力便將她帶入了懷中。大手再次落在她的腰間,捏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,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,沒有讓她受傷卻又讓她感覺到了痛感。
「夜煜城,疼……」
司徒玦的呼痛聲伴隨着她掙扎的水聲,全都落進了窗外人的耳朵里。
窗戶外,老爺子躲在轉角處。
管家和一個小丫鬟跟在老爺子身後,三人都聽到了裏面傳出來的聲響,老爺子忍不住捂着嘴偷笑。
隨後,轉過頭一臉激動地對管家說道:「老張啊,這臭小子……終於開竅了!」
「是啊,您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就是王爺的婚事了,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。」管家壓低了聲音,笑着說道:「這司徒姑娘生得乖巧又懂禮貌,與王爺也是十分般配的。」
「啊……」
就在這時,屋內再次傳出一聲痛呼。
高興之餘,老爺子又不由皺了皺眉頭。「這小子怎麼不知道溫柔一些?還當他是在練兵打仗呢,真是委屈了司徒這丫頭了……」
聽着裏面傳出的激烈動靜兒,小丫鬟不禁紅了臉。
管家偷偷笑了笑,說道:「王爺以前可從來沒有親近過女色,在這方面……許是有些匱乏,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精力旺盛也能理解。」
「罷了罷了,只要這小子開竅就行了。」老爺子擺了擺手,杵着拐杖離開了後院。
「只是委屈司徒丫頭了,明日讓廚房多做一些補品送到司徒丫頭屋裡去。」老爺子像是想到了什麼,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「我對這臭小子還是不太放心,司徒丫頭那細皮嫩肉的哪裡經得住他這般折騰?這小子若是不懂這方面的事情,回頭……」老爺子朝管家招了招手,待管家靠近了一些,老爺子壓低了聲音在管家耳邊交代了幾句。
管家聽完,會心一笑。
「是,老奴這就去準備。」
待外面的人全部散去,司徒玦已經快精疲力盡了。她靠在溫泉池邊上,身子有些綿軟無力,腰間的軟肉還有些隱隱作痛。
司徒玦抬起頭看向旁邊的男人,眼神之中帶着幾分防備和敵意,這男人莫不是有什麼大病?
她正想開口,男人更快一步解釋道:「方才,老爺子在外面。」
「我知道,你要讓我配合你演戲大可以直說,我答應過會幫你便不會反悔。你的手勁兒有多重,自己心裏沒點數嗎,真的很疼……」
司徒玦輕輕動了動身子,立刻牽扯到腰間的軟肉一陣生疼,她不由皺緊了眉頭。
看着司徒玦忍痛的模樣,男人眸色沉了沉。「抱歉。」